拐鸽二

亮堂堂 · 发表于 2015-11-24 16:4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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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二）
   数日以前，蒋结财还在每日的清晨，把他家楼顶上的拐鸽拐回来的鸽子，经过整理。三五成串的捆在一起，或者装在笼子里。到县城西边的农贸市场，那些鸽子出售点上去卖。每每在交易完，第一单生意。蒋结财都要买上一盒烟，坐进傍边的"临水轩"茶楼，面对着古渡口，叫上一杯茶。然后，半闭着双眼，躺在竹椅里，晃动起他那一颗飘移不定的眼神的脑袋。
   由于他是这个渡口"临水轩"的常客，又经常在这临门的档儿，卖些较好的鸽子，日子久了。茶客们都唤他叫"蒋鸽儿"。
   蒋鸽儿只要一讲起鸽子，那可真是头头是道。但此人品性贪利和好色，茶客们大多不和他打交道。他卖鸽子时也常常蒙一些不明究理的买主。他的嘴里也常常讲些，什么鸽子的初级羽毛、次级羽毛的长短，影响飞行的能力呀，什么是导向的尾羽能力呀。单单他不说鸽子的眼睛是否清澈有力，且眼圈深仁眸亮，就更不说鸽子的体态大小和羽毛的层次与这些鸽子优秀的品种基因等等。但因为这个小县城爱好养鸽子的人很多，近几年又有人抄作和比赛，让鸽子协会火了起来。当然也就火了他的生意。
   日子逍遥的他，在茶座上翘起二郎腿，一摇一摆像个神仙似的。
   这不有两个年轻人要买鸽子，问到了他。他起身到了自己的鸽子前，拿出两只幼鸽告述人家说:"这是我精心培养的优良品种，羽毛都还未有完全的长好，你买回去，喂上几天，包你满意!"
   其实这是他不久前，他的拐鸽才刚刚拐回的几只幼鸽。他在家里又是用剪刀剪，又是用手一根一根拔，整了的。只是平常的买主识不得真假罢了。
   年轻人付了钱，拿着他推荐的几只鸽子，高高兴兴的嘴里哼起了，流行的小调，消失在早晨的人流里了。
   望着年轻人远去的方向，蒋鹅儿又开始了得意，心里说:瓜娃子!你如果在这附近放养，老子还要添上几个你送来的钱!于是，他又进了"临水轩"。
   别看蒋鸽儿喝茶，像一个品茶的闲客。其实他的眼睛在半眯半张里，瞟着人群里的女性，尤其是来来往往年轻的女性。且嘴里还不时的花腔傍挑。一旦这些女性发现，骂他几句或者白他几眼，他就用不知哪里学来的越剧唱腔唱:"娘子啊我真的没有和她见面....."之类的词儿。就连这端茶递水的幺妹，他也是青菜豆腐的入嘴，言语不干不静，偶尔还会伸出他的手，揩油一下，很是放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