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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青春年少的我也应该有新的体验才对,但很遗憾,没有!一直以来,因为发量少且额头高的缘故,理发师并不怎么待见我。要是和朋友一起去的话,那嫌弃的脸色简直就丝毫不作掩饰。 记得那一天,和最要好的两个同学,一起请假去理发,和往常一样,我被排在最末尾。姓刘的同学生得一副好皮囊,根本不用提要求,坐上椅子,水到渠成,自然就给理成了郭富城的发型,并且效果也是相当的好,那气质之潇洒之倜傥,谁见了都要夸一个字——帅!姓白的同学身材瘦,脸型也瘦,理发师不敢擅作主张,就问他:“理个什么发型?”白同学略作思索,然后说“学生头”,没费什么功夫,一气呵成,清爽俊逸的新形象便跃然眼前。直到店里没有别的顾客,才勉为其难地安排我坐上那个位置。 我正准备也说理成学生头,理发师却抢先一步斩钉截铁地说:“莫动!你这个脑壳不好剪!”接着把他的家伙什拿在手上,先是定定地看了我足有五秒钟,微皱眉头,似乎暗暗拿定了某个主意,然后才动手。中间频繁地远看近看横看竖看,并随之把我的脑袋左右前后轻微拨弄一点点,再在我头顶进行细致地修改。虽为毫末之技,却是顶上功夫,这个工程大费周张,耗时甚久。直到最后,才轻轻地叹一口气,仍带着一丝明显不满意的语气说“好了,就这样。”收钱的时候,看都没看我一眼。 回到教室,女同学们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刘同学或白同学,倾慕之情,洋洋然溢于言表。那个姓张的女同学眼睛瞟向我时,似笑非笑的,意味深长。邻桌姓沈的女同学努力地想忍住不笑,但又实在忍不住,把脸都憋红了。都第二天了,她还用一本书掩着脸问我:“昨天,你们三个是不是一起去理发了的安?”话一出口,又是埋头胡卢而笑。 自这次之后,我去理发店,不管理发师问不问,我都知趣地只说两个字——剪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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