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夜是最难熬的,孤寂的躺在床上,泪还是来了,大片大片的,晕湿了枕头。我并不畏惧没有色彩的未来,只是低低的抽泣,绝望的同曾经有过的昨天离别,关乎记忆,总在夜阑人静时熬的我泪流如注。 屋子外淅淅沥沥飘起了雪,敲的屋顶莎莎作响,不安的心像长满了野草,藤滕曼曼,窜满了天涯。我迷离的看到当年恍惚的霓虹,万般失落在风雨中咆哮的自己,夜风轻送,微微相拥,甜蜜的亲吻,伴着划过天边不再寂寞的烟火,夏雨滂沱,浇不灭那娇艳欲滴的爱情之花,只是分离,落寞的眼神在润湿的空气里飘摇,我成了醉依车窗的少年,心中万般不舍,却奈何不了命运,一次又一次被他折磨。 既然心死成灰,又何必反复挣扎,失落了她多年前的轮廓,今夜我孤守桌上的灯火,忽明忽暗,摇摆不定,太像我沉浮的人生,高低不平,攥着唯一的希望也在手心里破灭,怨恨这可恶的世间,再也走不出一条活着的路,到不如两两相忘,寻求这山里清冽的溪水,聚成的一潭,许是多喝上几口,刺骨的寒凉也不过是一时的感受,可以吗?我幻想着家人的哭泣,毛骨悚然,我依然不舍这可恶的世间。 可我真的害怕这索命的夜,张牙舞爪,挖空了我憔悴太久的心。 (2)
总有什么是可以被祭奠的,也许是她曾经不经意间的一个微笑,暴露过那时我全部的渴望。而此刻亦真亦假,如梦似幻,反复拷问我最初的良心,是爱过吗?答案被悬在半空,不置可否,即便是肯定也被凄凉渲染的分外刺目,我不住的摇头,瑟缩的接受,自欺欺人的渴盼这只是一个骇人的噩梦,然而我是很少做梦的,梦里不会如此清晰,清晰到能够看见她的泪流,我的心痛。 我想我是害怕寂寞的,张狂惯了的性格叫我在白日里若无其事,时而癫狂不能自持,被旁人视为不解忧愁,可每个人在内心深处都会留下一块最柔弱的地方,很少以之示人,每每四下无息,夜黑的渗人时,才会在心里翻弄,搅的人五脏具烈,肝肠寸断。人的脆弱此时此刻显得那么淋漓尽致,眼前的希望绝尘而去,就连曾经最依附于你的爱人也分道扬镳,你呆立在原地,无路可走,四下空寂,只望见一轮寒凉的弯月,漫无目的的照着脚旁枯寂好久的野草,半天说不出话来,也许他泪流满面,也许他仰天长啸,也许他绝望于她的决绝,毫无留恋的横坐于冰冷的铁轨,仰视向西的弯月,随手抓起一把被北风戏弄的枯草,凄楚的笑道:也只有你愿意陪我了。随后轰鸣的汽笛越来越近,他圆睁的双眼暗淡无神,思绪空空如也,我不忍这血肉模糊的场景,扭过头,听见一声刺耳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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