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真相
爱情是什么?
也许云羽知道,才会如此刻骨铭心。
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也许只有云羽知道,才会夜夜泪眼婆娑。
我问的问题其实并不多,云羽一直未曾停止流泪,我大多数时间沉默,静静地思考,推测一切的可能,有些事会一直埋在两个男人的心里,不再为世人所知,云羽能够知道的实在有限,她是一个单纯的女人,无需刻意隐瞒什么。
我咬咬牙,狠心地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云羽点点头,“车祸后那人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知道事后云羽完全处于昏迷状态,作为热恋中的情人,他什么时候知道,知道后是怎样做的?我依然有些怀疑那人的品行。
“出车祸也是因为他想见我,”云羽的话惊了我一大跳,“那天大年初五,我在崇哥农村老家,一家人在一起过年。他打来电话,说马上到我们楼下了,必须要见到我,所以我才单身一人返回城里的,结果他临时有事耽搁了。正好,另一个朋友茉莉打来电话,要我陪她去农村老家吃中午饭,我想反正没事,就跟着去了,结果就出了车祸……”
我惊得目瞪口呆,实在难以想象……我还能说什么呢?
云羽曾经说过,他们在一起4年,几乎天天见面,连春节也是这样吗?
我说过云羽是有拒绝困难症的女人。她为了这个男人的一个要求,只身回城,然后出车祸。可是,从未曾听云羽对他有过半句怨言。茉莉我在医院见过,她们同坐一辆车,茉莉系了安全带,伤得相对轻得多,还是她告诉我的重伤者的名字,叫云羽。
云羽接着讲述,下面这些事情应该是她的情人之后告诉她的:
车祸之后,情人也失去了和云羽的联系。他第一时间跑到云羽家的楼下,那是他过去几年熟悉的地方。他看见了从农村匆匆赶回来的云羽的老公和儿子,慌乱地准备了一些衣物,开车去了成都,他只好开车一路尾随,直到进了华西医院,隔着房间玻璃见到了昏迷中的云羽……
亲爱的人呀,什么是痛?
也许你问过他之后才知道痛彻心扉。
亲爱的人呀,什么是悔?
也许你当时看见他的眼泪才知道后悔莫及!
事件的本来面貌慢慢清晰,尽管有很多不明了的地方,我想云羽也应该不知道,或者说不想知道,又或者不敢知道。也许她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告诉我。
从她平时的言语中可以肯定:她是一个勇敢的女人,她在崇哥面前不卑不亢,她对崇哥毫无愧疚之意,她从未后悔那段感情,至始至终,她对那人从来没有半句怨言,对崇哥却是多有指责。
我向她伸出手,只想要握住她。
她冷冷地看着我,再次回避。
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要谈到这个男人,她拒绝一切,包括友情。我平静地说:“你还是不能忘记他,你想过他为什么会消失吗?”
云羽以前说过,之后的一段时间那位男士断掉了一切的联系,突然地消失。云羽痛苦地选择自杀。两年过去了,他又在某个时候若无其事地添加了云羽的微信,心平气和地表达自己的关注。
他是不会知道,那一刻,云羽也许心潮澎湃吧!
云羽叹叹气,轻轻地摇摇头:“也许他已经厌倦我,也许他有了新欢…….”
4年的时间,再壮烈的爱情也会冷静,再辉煌的情感也会褪色。
我只能感慨: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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