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一）

行者老蒋

                                                               青出自蓝蓝不艳     年少癫狂忆当年

                                                               一叶孤雁空落单      悲鸣不绝自天边

                                                               世人皆知情与怨      闲来饭后话旧缘

  人生最快乐时光莫过于童年，但童年短暂，思维尚不发达，快乐痛苦莫追忆，匆匆一过似云烟。我的祖祖那些年尚在，年过九旬，说话反复无常，现今这世道有不雅的称呼为：老年痴呆。祖祖常念叨：小了讨人嫌，老了讨人厌，年轻倒好，只有几年。儿时的我哪知这其中的深刻哲理，除了想蚕食她柜子里的麦乳精就是想用手抓她那衰老的皮肤，以此为乐趣。我的同学，我的朋友，你们现在过得还好吗？理想好大，道路尚远，现在的我整天为这些事情困扰，前几天夜里梦到了过去，回到了十多二十岁，至少那时候的我们还是比较天真的，那时候天是蓝的。春天还是像个春天，而夏天的阳光总那样明媚，秋冬到了我的同桌可以不穿秋裤。个个神采飞扬，吃嘛嘛香，做啥啥遭殃，反正乐，乐呗！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了我的十多二十岁。
  我的家乡在四川省江油县大堰公社，民国时期老家属于彰明县，社会主义以后换成了江彰县，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把几千年的彰明古县直接换成了江油县，八十年代县里的钢铁厂比较红火，政府觉得如果建成市级名气也许会更响亮，于是就成了个县级市，改名为江油市。反正这是领导和政府决定的，我拍胸脯说良心话，我们一家人都没有为此投过票，也没有人告诉我们是不是该投票，总之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就成了一个县级市，我们的公社后来成了乡，现在又成了镇。唤作大堰镇，大堰可能有几千年历史了吧，到现在只出了一个名人就是小白，白举纲。至于太白诗仙，人家是青莲场的，虽属于江油地界，但相隔较远，古人研究不起，小白与我们有代沟。我单表我的中学时代，不才健忘，小学记忆模糊，中学记忆深刻，小学时身体差，大脑发育也赶不上中学时代，现在想起来，如梦如烟，如痴如癫。
  蒋种菜自小在红豆村长大，越山寺坐落在村里最高处，寺周全是半大不小的青杠树，庙门口的菩萨拿着打神鞭，张牙舞爪，甚是骇人。庙内的菩萨乃本地匠人所塑，工艺拙劣，观音如来皆不面善，与匠人家老母老爹有几分神似。越山寺香火不旺与此也是有一定关系的。
九十年代初，越山寺的李和尚打跑了杨和尚，村里的众多居士义愤填膺，他们又赶走了李和尚，从此庙里没有了和尚，来了几个本土的长老，掌管柴米油盐香火钱，怎奈僧多粥少，居士长老多了难免为香火灯油银钱这些俗事困扰，你多我少心中不爽，又恐被佛祖知晓发怒折了阳寿，于是散了伙，各自回去另修庙宇，在自家庙里当了主持，四处化缘，善男信女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总之哪些小庙宇隔月一小庙会，数月一大庙会，虽钱财不多但也凑合，比不上咱们出门打工，却也强过农村五保户每月的俸禄。
越山寺脚下一片乱石，石不成材，丑且杂质多。我们村里人唤着癞疤石，先前这片乱石里有条小路，北通往中坝场南通往百家坝。路口立了一块指路碑，这个地方有个响亮的名字:鬼门关。我的同学陈天君就住在鬼门关，他的父亲是本地有名的石匠，养了两子一女，天君排行老三，我们叫他陈三娃。
  读初中时老家条件艰苦，六七里地每天早上走路去学校，晚上下了晚自习走路回家，路面没有硬化，雨天一脚泥，天晴一身灰。更没有什么路灯了，天黑看不见，我们都是从人家草树上面下草来做火把。整日吆二喝三，过得也开心，没有生活的压力，即使半月不吃肉也是精神抖擞，自我感觉就是饭量逐增。我和陈三娃当时每日同路，每逢他旷课请假都是我给他带假条，假条写的着实夸张，什么头痛腹痛腿痛，浑身没有不痛的。为此班主任也揍了我几次，他说我和陈三娃是一伙的，真冤。
我们一同上学的最喜欢干的是吃贡品，凡是路上添了新坟或者祭拜老坟留下的贡品都是俺们兄弟的。前脚一走，后面我们就到。吃呗，贡品，吃了长寿。吃完朝坟墓磕几个头便心安理得了，俺们不吃反正小猫小狗也要吃，要不被张疯子看到了也是会被吃掉的，再说了，张疯子能给磕头吗？凡是吃贡品都是陈三娃先磕头，其他也有几个跟上的，他们磕头了，我就不磕了，反正，就那么回事，意思一下便是了。

  九四年的暑假全体补课，学校收了每人一百元补课费，那天热的！一连二十天没有下雨，水库的水位也低了，放学了难免游泳一番，被家长知道不免回家皮肉疼，当年小时候一玩伴名曰：程朝宏。与俺们每天在水库戏耍的不亦乐乎，某日被其父亲瞧见，站在岸上大骂，这厮也混球，硬是不上岸，他老父与我家一样，只养一子，万一被水祸害了如何是好，气急败坏，在岸边拾土块猛打之，谩骂声不绝于耳，农村里莫非就是，狗日，短命之类。年少无知，俺们那晓得父母爱子心切，众伙计一见惶恐上岸，个个皆光屁股，青春年少，刚长体毛，不甚雅观。混球们回家谁也没有逃过皮肉之苦，打了就算了，第二天早上照常到学校补课。那年头化学工业尚不发达，地沟油绝对上不了桌，家庭条件一般般的人家吃肉大概一个星期也就一回，我们回家尚可吃肉，家远者就要住校，住校这样称呼不算完全恰当，学校没有多余宿舍楼，修了几间给老师住了，家远的就只得在附近乡场上写房住，一个星期回家一次，带上大米学校蒸饭，生活费一周是低于十元的。那饭量也不是一般的好，我的同桌，刘百万，现在上海开了工厂，从小有志，常我谈古论今，与我拿出世界地图研究了数次好望角和麦哲伦，关系铁好。六百万住校，每日中午最后一节课也是饥肠辘辘，他更坐不住，开始捣鼓他那课桌里的勺碗，有那么几次勺子落地，有那么几次瓷碗也落地，清脆悦耳，余音缭绕，至今回荡于耳，众同学狂笑之，他也笑。老师站在讲台上哭笑不得。
  当年辛苦，也有乐趣，我心目里的美差是轮到我去食堂值日，可以提前到食堂帮厨子把蒸笼抬下来，里面装的是学校几百号人的午餐，刘百万也对此工作也饶有兴趣，我们可以提前吃饭，不用再回教室听课。我对此更为高兴，不管三七二十一，检查别人饭盒里的食品，凡有肉者，我帮其食之。刘百万不动手只出主意，凭嗅觉他可以判断饭盒里装的食品。然后与他是端上饭盒到围墙外的草坪上，开始大嚼大咽，吃完了就有了精神，倒在草地上看着蓝天，谈些海阔天空的志愿。
  学校有一老先生，名为pei老师，对大家要求严格，又时常爱护有加，经常批评完男同学又开始爱护女同学，男同学被其严厉批评到摸不到门，女同学被其爱护到脸上红霞飞。一次，他脸对脸，手搭背的对班花进行难题讲解，我不识时务，跑过去请教他关于：共产主义初级阶段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他破口大骂，上课不听，驴耳，这幅习性，怎成大器...众同学狂笑，班花也笑得无比娇艳。我的前排是赵艺术家，现在开了婚庆公司，赵艺术家对班花倾慕已久，艺术家的老爸是当地有名的发财人，家里伙食好，艺术家过早发育，想与班花恋爱，班花冥顽不灵硬是不懂，可悲的年代，十三四岁了，女性如此的守旧，如若现在，早成正果了。刘百万读书时房子写在艺术家的隔壁，大伙住在兽防站的院子里，兽医老彭买了台彩电也搞第二职业，放录像，收门票，艺术家和小刘百万也经常看不要票的录像，在当时有一种非常厉害的录像，其它地方我不得而知，反正我们那里管它叫做：镭射。也有人形象的叫做镭热射。极具诱惑力，杀伤力是相当的大。我们曾经偷偷看过，懵懵懂懂的就知道了很多事情，镭热射开放之前会放几首港台MV歌曲，当时叫做掐拉OK，其中有一句是这样的：今夜你会不会来，你的爱还在不在。艺术家的爹听完这一句总是要发表感慨：狗日，莫婆娘是还是恼火呢。听了港台歌曲，看了镭热射，我们的故事正式开始

春天在哪里

写的好！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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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老蒋

看到校长关了灯，伙计们齐动手，几个砖头往他睡屋窗户打过去，总还是有一个砸破了玻璃，老先生惊慌失措，在屋里叫谁谁？又是几个砖头打进去，里面不叫了，莫非死了？赶紧撤退。

   伙计们担心起来，怕出了人命，陈三娃摸出了最后一只雪竹香烟，围个圈，五六个人每人吸几口。我的确有点怕了，但陈三娃看似镇定，吐了口唾沫说，莫怕，校长要是死了，校长娘子会叫唤的，婆娘都没喊，一定没死。我说那万一婆娘也打死求了咋办？陈三娃让彼此回忆，仔细回忆，张三砸了几个砖头进窗户？李四又砸了几个砖头进窗户？黑漆嘛唔可谁也搞不清了，都道是陈三娃最先扔的砖，陈三娃说手艺不精，是吴建平先打砸中了玻璃。吴建平说几个人都在砸，谁他娘晓得是谁手艺好。争吵的不可开交，人户家院子里的狗都叫了起来。最后几人心事重重，一路无语，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当夜近乎失眠，心里害怕，怕被枪毙，又爬起来翻普法读本，书上说，未满18岁乃未成年，我今14岁，罪不当死，无期也能减刑，再则非我一人所为，暂求自我安慰，勉强入睡。清早六点半，闹钟没能吵醒，爹娘门外喊叫，赶紧起床，热了些晚上剩饭，吃了几根酸豇豆，吃着饭也免不了受些责骂，就是说些好吃懒做，不求上进，浪费口粮之类的话语。九十多岁的老祖婆癫癫东东站在门口，劝莫骂，吃气饭得停食症。

    春天的早晨天尚未大亮，路边漫山遍野油菜花，前些年常被我用来练习掌法，一掌砍断三四株，如果一口含住一大束使劲吸，会有淡淡的甜味和浓郁的花香。但这一切对此刻的我已经毫无兴趣，我觉得可能明年春天已经看不到油菜花了，若不枪毙也是无期吧！我的老庚卢老幺在后面追我，边追边骂，说我没有在屋后叫他，懒得看他，肯定又把布鞋穿反了，左脚穿右脚，跑一天都毫无察觉，他还参加了校运会长跑比赛。

    数天没有下雨，路上灰尘渐厚，村民钟四娃买了个摩托车，开着灯从我们面前呼啸过去，车上载着他表妹，二十多岁的一个美女，对我极具诱惑力。灰尘扬了我一裤腿，洋气，当时摩托车比现在的宝马奔驰洋气多了，回头率百分之百，他表妹坐在上面回头率百分之两百。我的思绪打了个岔又回到了人命案上面。

    上午两节课没有看到校长，我们几个脸上变颜变色，非常认真的学习着课文，仿佛学的就是圣经，祈求主的宽恕。课间操的时候，校长出现了，非但未死，且神采奕奕，着实让人惊讶，清华毕业的就是精明，砖头打进去他只叫几声，不叫骂了倒让伙计们也不敢再扔了。他带来了乡治安办的赵公安，早操后对可疑分子逐个排查，我们几个也是在排查范围内，但坚决否认，那些年没有摄像头

       （睡眠不好，几天睡了几小时，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今夜犯困，明晚再续。）

刘才忙

  当夜，艺术家也不敢去偷窥镭射了，刘百万倒是想去，

行者老蒋

画家杨再琪 发表于 2015-4-26 22:23
至于太白诗仙，人家是青莲场的，虽属于江油地界，但相隔较远

那时青莲场是属于彰明县哈

列举两个名人，白举纲和李白，白举纲是前几年的事情了，大堰青莲已经不在一个县。    故事情节虚构荒诞，闹着玩的。

画家杨再琪

至于太白诗仙，人家是青莲场的，虽属于江油地界，但相隔较远

那时青莲场是属于彰明县哈

行者老蒋

    看了镭射，欣赏了港台的MV自然也就开始不同凡响了，懂的就是多，更多的伙计开始留意身边的女同学，想和别人恋爱，其实这些在我眼里都不屑一顾，那么小的年龄，和录像里的差远了，还是年龄大的比较好。这是后话，暂不提，我先说当时的情景。

    放镭射的事是赵艺术家先到学校宣传的，刘百万当然也是看过了的，问他，他表情神秘。更有吴建平，程朝勇，陈朝宏，陈三娃这些混球怂恿，大家一致决定要前往观看。开始说让赵艺术家出面，给彭兽医说个好话，让大家伙结尾时进去观赏一番。彭兽医，这人是专门给农户家骟猪医牛，人与畜皆为动物，故彭兽医也颇懂得些养生之道。

    赵艺术家在一天放学后把此想法给彭兽医说了，大概意思就是，我们几个要好的同学打算想到你这里观赏一盘镭射，不看开头，也不看中间，要完场了我们几个进来看看尾巴。彭兽医听完一想，这几个小龟儿还想看镭射，还只看结尾高潮部分，简直不成体统，况且年龄小看镭射也违背养生之道，康熙虽为皇帝但活了八十多岁，这都是会养生，这些小龟儿，跑我这里来看了镭射，外人知晓了便说我老彭荼毒生灵，也损了医德，虽然是个兽医，可难说多少万年前人兽还是一家呢。于是，彭兽医把赵艺术家骂将出去，并威胁再敢如此定要告诉他爹。

    赵艺术家惶恐的撤了出来，刘百万在院子里等他，说他早知彭兽医不会同意的，故他自己也就没有进去献言，刘百万怎到如今当了厂长，就是高明，明知不可为的事他断然不会参与，搞些个引火自焚的勾当。果不其然，彭兽医这厮不地道，不讲诚信，自己说了，下次再犯就告诉艺术家的爹，结果当天就给艺术家的爹赵财人说了，说他儿，如此这般的纠缠于他，说他儿违背少年养生之道。添油加醋，反正也没句好的，末了还叫其好好整治。

    整治就发生在当天夜饭后，赵财人见刘百万年少，路遥远在大堰求学，与儿相处要好，常邀其到自家食饭。当日夜饭过后，刚放下碗。赵财人发作了，让艺术家跪下，拿了筷子打其手心，艺术家疼的娘声老子叫，哭爹喊娘，不停认错，刘百万见状，吓得屁滚尿流，跑回隔壁他屋里去了，赵财人的老婆才过来保住了他的幺儿，艺术家被勒令写检讨一份，贴在门背后，检讨的内容大致是不该看不健康的东西，要好好学习，努力考大学之类的东西。

     当夜，艺术家也不敢去偷窥镭射了，刘百万倒是想去，怎奈朋友受罚自己也不好抛弃他独自前往，再说被赵财人撞见了脸上也无光，安慰了几句艺术家，不提。艺使术家当夜是毫无心思看镭射了，刘百万睡在铺里使劲张开耳朵听对面屋里放镭射的声音，他娘的，彭兽医关键时刻又把声音关小了。

     第二天，刘百万对大家伙说了彭兽医的背信弃义，说了艺术家受的惩罚，大家伙对艺术家没有丝毫的同情，只是不停叹息，看不成了，看不成了，艺术家这厮忒不圆滑了，以后大家都管艺术家叫：赵镭射。

     赵镭射挨了打，像霜打的茄子，奄了好几天，想奋发图强，想读完初中能上江油高中，想考上北大，北大不行清华也好，想出人头地，让自己的爹后悔，当土财主算啥？读了大学就是知识分子，靠脑力赚钱，乡坝里的爹到时也不敢惩罚自己，管它啥子镭射乱射，还不是想看就看？他又想，但是也要当心，万一以后功成名就了，会遭人陷害，自己要注意行为，听说学校的校长以前就是清华毕业的，被美女间谍陷害了，所以才来了这里教书。学化学的，当什么校长，做物理实验把自己袖子都烧着了，误人子弟，误人子弟。赵镭射这好几天都是心不在焉，也开始拼命写作业，但是又解不开题，又去照抄刘百万。

     班花这几天没有被赵镭射骚扰，也清净了下来。大家伙心里倒是不咋清净三天两头去找赵镭射，打听关于镭射这个到底是怎么个表演形式，演员怕不是真人哦，是不是画出来的动画片？真人谁去表演呢？赵镭射开始不爱搭理大伙，后来发觉大家无知，也就开始给大家示范讲解，大家一高兴，赵镭射就神采飞扬，忘乎所以，为了证明自己懂的多，跑上讲台给大家示范，恰好又被校长抓住了，说是流氓行为，揪到操场上大会小会的斗，挨了不少耳光，让交代还有谁看了镭射，赵镭射牙一咬硬说只是自己看了，刘百万对赵镭射敬佩的五体投地。大家伙看赵镭射被揪斗心里也怕，当时的场景，我凭良心说，当时我们还真不想看镭射了，至少揪斗的那一段时间没有看镭射的念头，虽然是一直都没有看到过。

     赵镭射被留校察看，请了家长，挨打肯定也比较惨，他娘都不敢出来保了，但是赵财人到了学校，拍了胸脯说自己的儿没有看过镭射，也拍了胸脯说刘百万不是嫌疑犯，后来赵财人请了校长和班主任到家里吃了饭，席间彭兽医也出来作证，说是误会，小孩那是闹着玩，自己是在放镭射，可这是成人专场，自己从来都没有放学生进来观赏，这两孩子在兽防站里每天还是用功学习的。饭毕又请领导看了个专场，校长和班主任油光满面的走了。

     不久，赵镭射的留校察看被取消了，改成了警告处分，半期考试之前，说是表现好，警告处分也取消了。

     大家伙这心里还是没有平静，隔三差五的还是要找赵镭射讨论一番，兽防站的录像馆成了彼此心里的一个结。刘百万偶尔半夜还是要站到门边偷偷观赏一会，赵镭射难免也常常一同前往，这两个混球还是有精神牙祭，大家伙心里难免有些不平衡，想找人发发气，但赵镭射是够朋友的，一个都没有咬出来。这些天校长成立了巡逻队，抓住了有人吸烟，抓住了有人打电子游戏，怀疑某某和某某在处对象，又说又要处分陈天君，又说要修理李土娃，还怀疑我，说我给谁谁谁通风报信，充当走狗。

     这下，大家把矛头对准了校长，明的来不起，我们没有赵镭射家的财力，请不起领导吃饭，爹娘也没面子让彭兽医放专场，来暗的。

     放了晚自习，大堰场黑灯瞎火，街边除了叫春的猫，就只有街檐下夹着尾巴的狗，开了春也是有正正寒意的，人都散完，街上剩下了我们几个，陈三娃给大伙一人发了一支雪竹香烟，五分钱一支，桥头的老太婆卖给我们的。吸完最后一口，每人捡了一个砖头，来到校长家的楼下，校长的房子总共有三层，当时在大堰乡场上挺不错，除了学校教学楼，他的房子最高。清华毕业的就是有水准，现在看来倒觉得和越山寺的庙宇有几分神似，鹤立鸡群，独树一帜。大伙等他二楼睡房屋里熄了灯，陈三娃说，动手！
     

天涯--金象

还是很具有后现代主义嘛。

匆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