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原创民国绵阳本地历史小说：鱼泉往事（36）

漫步edifier

第三十六章

忠孝进了屋子，把马桶放在床底，反手顶上了门。

翠兰见忠孝红着双眼，喘着粗气，什么也不说，只顾向自己走近，惊叫道：“你想做什么？”忠孝脱掉了外套和棉裤，扑上了床，翠兰双手拉着被子，只顾尖叫：“救命呀……忠孝，不要呀……你饶了我吧！”

忠孝双眼通红，像一头发怒的小雄狮，并不理睬她的哭叫，翠兰只顾双手拉拽着被角，偶尔推搡忠孝的肩膀，并没使唤出什么力气，两三下就被忠孝剥了个精光，露出一对颤悠悠的白花花的奶子。

翠兰知道，这一切都是阴谋，忠孝是被人教唆的。屋子外面肯定有一双耳朵正在听里面的动静。如今是羊入虎口，不对，是一只羊入了虎群，哪能善终？

忠孝钻进被子下面努力寻找，里面漆黑一片，翠兰正夹着双腿，母亲描述的地方到底在哪里，该怎样进去呢？

翠兰一面仍在不断地求饶和小声地尖叫，一面冷静地思索着当前的形势，她抬头看看门边，又看看对面墙上的灯光，微弱地亮着，床位于两者之间的屋子正中。从外面透过一侧的门缝，再透过白色透明的罩子，门外的偷窥者是能看清楚床上面的一举一动的，更能听见里面的声音。

翠兰厌恶地一脚踢开忠孝的脑袋，嘴里仍是不停地求饶。忠孝用屁股压住了翠兰的右腿，用手摸了摸自己发痛的脑门。没想到，翠兰又一脚踹在脑门上，这下正中鼻子、上唇，瞬间感到火烧火辣的痛，忠孝平常哪有受过这样的委屈，马上停止了动作，在被窝里呜呜的抽泣起来。

翠兰愣了一下，可不能让屋子外面的人听见忠孝的哭声,那还了得?翠兰计上心来,马上有了主意，求饶声叫得更大更响一些，正好可以掩饰被窝里的哭声；忠孝在被窝里停止了动作，翠兰就自己扭动起来，被子上下扑腾着。

忠孝哭泣了一会儿，见翠兰扭动着腰肢，还在拼命地呼叫救命，精神亢奋，又开始忙乎起来，加入了这场原本是翠兰一个人的游戏。这时，翠兰放松了双腿，忠孝一乐，原来在这，顺势趴在了翠兰的肚皮上，捣鼓半天，还在外面徘徊，翠兰正准备伸手帮忙，刚一摸到那家伙，“哗”的一下，一股热流浇得翠兰满手和两腿之间到处都是，忠孝继续耸动着被子，翠兰随即大叫了一声：“哎哟……”

宗刚停止了动作，翠兰继续挺着腰肢上下迎合了几下，就停了下来。忠孝躺在翠兰的身体上，舒服的睡着了，这时响起了翠兰的哭声。

房门外面，果真有两人，正是耀礼和孙氏，孙氏单眼透过门缝正可以就着微弱的灯光瞧见屋里的大部分光景，耀礼就只能贴着门板，听个大概的响动。这时，夫妻俩满意地对望了一下，轻轻地捂着嘴笑了，小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孙氏笑着说：“这下子好了，我儿霸王硬上弓,给马家姑娘生米做成一锅熟饭 ，还怕马平西老龟儿子反悔？”

夫妻俩回到房间，耀礼躺上了床，嘿嘿地笑：“你个老家伙，老不正经！”

孙氏继续道：“你看下午马平西那个趾高气扬的样子，养个女儿有多了不起。我就看出他定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还不定想要多少的彩礼？就盘算了这事，说是为了两个孩子更好地了解，多接触接触，这可是两个孩子的终身大事呀！非要把翠兰留下来住上一夜，嘿嘿，没想到这个老狐狸居然上了我当。”

耀礼见孙氏说的手舞足蹈，兴头正浓，也就披衣下床，就着外面的火堆，端着铜瓜瓢吸了几口鸦片。回到床上，孙氏还在唠叨：“这下子，以后不用怕马家了！反正已经做了我何家的媳妇，他愿嫁就嫁，不愿嫁就拉倒。我儿还不稀罕一个破烂货了！”

耀礼听不下去，皱着眉头说：“什么破烂货呀？还不是你儿子给人家搞破的？你看人家姑娘叫破了喉咙，哭成了泪人，你个老东西！”

孙氏得意洋洋地说：“嘿嘿，我娃神勇呀！我儿威武呀!明早煮四个鸡蛋犒劳一下。”

耀礼突然道：“你说，你是怎么教儿子学会的这门技术？”

孙氏笑着说：“这门手艺还用教？男人天生就会吧。”

说着，就去摸耀礼的家伙，夫妻俩看见儿子和翠兰的房事经过，都有些触动，两人又在被窝了悉悉索索地忙碌了一会儿，才安心睡去。

第二天早上，孙氏先去了翠兰的房间敲门。翠兰答应了一声，就催促着忠孝起来，赶紧穿戴衣服。孙氏又吩咐下人煮了八个鸡蛋，多放了一些白糖，两人穿戴整齐开了房门，孙氏正好一手一碗，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忠孝偎在被窝里，接过一碗，两三下吃个精光，又倒头就睡。翠兰却不接碗，低着头轻声地抽泣。

孙氏坐在床沿，细声说道：“翠兰呀，没事的哈，娘会为你做主的，这个短命娃娃什么时候溜进来的？他没有强迫你做什么吧？你有没有受伤呀？”

把碗塞到翠兰的手里，孙氏又假装仔仔细细地检查了翠兰的头发、脸庞、脖子。

拍拍自己的胸脯，笑着说：“没有受伤就好，这个小畜生，我非得打死他不可。你快吃呀，冷了就不好吃了。”

翠兰边哭边吃，孙氏又说道：“哎，孩子，没关系的，我也是过来人，女人哪，嫁得好比什么都好。娘以后会为你做主，在我们何家，就是一辈子的少奶奶，吃穿不愁，你绝对不会吃亏的。”

见翠兰点了点头，孙氏高兴地接着说：“这就对啦，我看你就是一个明事理的孩子。今天你爹来接你，你可不要说是忠孝这孩子强迫你的。”

翠兰突然抬起头，瞪着孙氏问道：“那我怎么说？我说我是自愿的？还是说是我强迫忠孝的？”

孙氏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得悻悻地说：“翠兰呀，你爹一个大老爷们儿，料想也不会问这些，你放心哈。我们孙家在这个村子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嫁过来，做个少奶奶，一辈子少不了吃穿用度。”

翠兰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慎重地点点头。

“那么，你今天回了娘家之后，一定要记得经常过来我们家玩。这里以后才是你的家，知道了吗？”孙氏补充道。

翠兰把空碗放到一边，又点点头。

晌午时刻，马平西来了何家湾。专门绕道给正道家带了一块腊肉，这是泉水村很重的“情”。正道一直推说无功不受禄，平西非要强行留下，离开之前对正道耳语了几句，说是给正道的封口费，正道也是半明白不明白的，家里正缺吃的，也就收下了。

平西在耀礼家吃过午饭，就接走了翠兰。

孙氏回到翠兰昨晚睡过的房间，翻过被子仔仔细细地查看一番，并没有红色的痕迹，被窝里湿漉漉的一大片，又闻了闻，一股尿骚味。赶紧出门叫过来忠孝，拎着耳朵怒声问道：“你是不是昨晚又在被窝里拉尿呢？你给我说清楚。”

忠孝用双手慌忙护住自己的耳朵，悻悻地说：“天都亮了的时候，是拉了一泡尿。还烫醒了马家小姐呢！嘿嘿。”

孙氏气得一个巴掌，又厉声问到：“那你昨晚，可找到那个洞？可有插进去？”

忠孝忙道：“找到了，找到了。我插进去了，还在里面拉了一泡尿，好舒服呀！我还听见马家小姐痛得大叫了一声……”

孙氏放开忠孝，将信将疑地摇晃着脑袋，又吩咐下人给忠孝单独煮个罐罐干饭，补补身体。若有所思地再次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