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之所精方为万物之同理
【现代】雨鹭
夫人者,可知天地万物皆帝之所造,非吾与汝之可塑,乃知古人也尝云:“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聚神而思之,故能飘飘然於天地,而凌驾于万物之上,方可见己之所力不及万物之神也。或喜或悲也,盖人之所为可致不堪设想。然光阴往来,天地变更。神州之故旧,今人得之而论者,鲜矣。余尝思之万千:今人之幽思,起於先秦,发於春秋。而今之中国之文人,多好格律,喜唐宋。然诸子之言,犹危楼之本也,唐宋之篇,乃内饰之珠玉也。故古人以经籍为志,勤学不辍,博思广议,乃有名篇。学而能一,此今人之所不如,余乃所不喜一也。此为学之而成才,方可为也。
乃知古人之伟篇,遂若风雅之篇,虽或通俗易懂,而或深奥乃至天地万物之曾也,然诗者之志,凌然於卷篇之上也。何然?民之朴素,犹白雪新映,桃花初开。虽有微瑕,然不足害本也。故有黄鸟相鼠河广之怒,卷耳蒹葭凯风之念。文质或如垂天之翼,奋发昂扬;或如玉璧含光,深而不露。故详加研味,读之虽易,而思以诗者之念,得其意甚难矣,则情发於志而吐,此篇为此而书焉。
以篇章者,虽百万言,然可读者,亦为精之而精,方知子之曰:“精益求精”。一文可深而不懂,乃尽力而为仍可取其精华也。淤泥方知浊荷花,乃荷出淤泥而不染,方可得人之心净自然有所为也。而今人之诗也,珠玉丽饰於外,瓦砾填实其中。或以藻言乱体,或以杂语间章,或婉或翼,至心底方可懂焉;或无情而感,或有志未思,或悲或喜,至心上方可抵焉。章句虽丽,不能饰之以朴质;构思虽雅,不能巧言於词字。如繁花养目,详览必厌;芬兰沐鼻,吐纳呕哑。故三百之篇,号为诗经;宫采之言,名为乐府。文之以附志,今之诗者远矣哉。此余乃所不喜二也。盖自然万物亦如此,非艳丽者胜也,盖吾之所悟也罢。
古今多少事也,盖抵心之净而喜焉。此事为人之所悟之境界,如古人《陋室铭》焉:“思是陋室,惟吾德馨。”或深藏於岩穴,或掩志於喧市,幽思未发,而百年已至。且逐利富家,未有闲暇。故书以皮毛,画以描摹。昔平子两京,故以十年。左思三都,共以一纪。格律虽小,平仄交错,骈偶之数,精字炼句,诚然难哉。又如古风之气,巍巍然以峻岭,飘飘然似风发,苍劲有力。至如离骚,丽饰以舒志,迎风而采言,则章句严密,上下一体,志词交错,如无暇之璧,内质纷发。刚锐之刃,英姿内敛。芬草多而不乱,志气扬而不俯。诚然万金之字句,天降之篇章也。
余深知此理焉,盖书此文以告他人,此为应之所理。众人之余尝喜旧史,观之古人以贤臣而兴,以佞幸而亡。乃合书太息,不能自已。又喜庄子之言,列风而行,然凡尘之索,不能自解。故观雪而叹,冯花而思。忽喜於新雪之明翠,芬华稍现,则逝以春水。然洁朴之质,飘洒之丽,又如凡尘之和氏,紫殿之太阿也。故以雪字而称,而以映字名之,以写暂怀之志,发长久之思也。
盖可知,万物皆为所精,乃己为独一无二,万物皆同理罢。
|